圖中NBA授權商品中,最經典的是右邊那一副"2010 NBA官方授權麻將"(從來沒打過),和左中間那兩雙"NBA官方授權筷子"(從來沒用過),還有幾瓶"NBA官方授權男士深層清潔潔膚露"(從來不敢用);這些商品算是運動娛樂產業終極發展及應用的一些範例;這些東西再如何花俏新奇,如果最基本的"元素"一但失去,所有的魔法就消失了!
基本"元素"何其重要?套一句1991年在超級盃全美首播的運動廣告詞,郵差馬龍(Karl Marlone)為LA Gear球鞋代言的廣告,在廣告結尾他直接對NIKE喬丹Air系列嗆聲:"Anything Else Just Hot Air",此廣告雖被數家主要媒體拒絕播出,但在當年挑戰一家獨大的NIKE舉動也成功的引起話題與注意;LA Gear如今的廣告詞已經成了軟趴趴"Your ticket to Los Angles, no matter where your live"的類文盲催眠話術,當年馬龍鐵血殺伐的鏗鏘宣言,隨著LA Gear籃球鞋的潰敗,現在此品牌只能在美西青少年次文化中另闢蹊徑。反倒是NIKE茁壯依舊,飛人喬丹從被馬龍幹譙的那一年開始替芝加哥建立了公牛王朝,也出了數不清多少代的Air系列(25代),從當年令人血脈賁張的超人球員變成現在口含雪茄,銅臭薰人的資方老闆,對著雖坐擁萬金卻聲稱像被奴隸般迫害的勞方球員,又是另一副面目景況。
幸好,我從來不是喬丹迷,雖然我也曾花過100美金去搶到一雙明明小了一號又夾腳的Air Jordon XII然後硬穿在腳上出門逛街(當時的SF街頭青少年們估計一半以上都穿著這雙紅白、黑白、藍白相間的籃球鞋逛街),但我和很多不甘願的球迷一樣不得不承認他是有史以來最棒的籃球員;我更不可能是馬龍迷:光是猶他、鹽湖城、摩門教這幾個字眼就讓人敬而遠之,何況肌肉派的郵差球路絕不為一般大眾所喜,再加上西裝頭,緊繃短褲的白人史塔克頓,陰陽怪氣的史龍教練...得了吧!
真正的NBA只有兩個球隊:湖人從優雅的賈霸(古早翻譯:天鉤賈巴)到機靈的魔術(古早翻譯:摩琪強森)到閃電般的渥錫(古早翻譯:大鬍子華爾西)也許還加上如絲般靈巧的Jamaal Wilks是我最喜歡的組合,波士頓酋長派瑞許、白人大鳥柏德、白人麥克海爾(古早翻譯:麥克懷歐)、白人丹尼小流氓安吉、黑人丹尼斯小流氓強森(DJ the "Cancer",前一陣子因心臟病葛了)是我最痛恨的一批人;在最愛與最恨之間才是我所最迷戀的對戰。所有的光榮戰役都發生在90年代之前,然後1989賈霸退休、1991魔術HIV同時再對應數年之前85-86球季,吐舌喬丹在自稱有史以來最強球隊Celtics討厭鬼的季後賽對戰中,痛灌63分之後所顯露出的巨星架勢,都在在預告東西兩強終將退出舞台,屬於我內心的戰役即將落幕,以後所謂的強人輩出的NBA世代(1984年梯隊),也從未再有愛恨的情緒成分在內。
所以什麼是能產生魔法的 "元素"?對球賽的熱情、對球星的崇拜或是對支持球隊的無怨無悔愛恨交織...,也許都有那麼一點,但可能還有一些更深層的東西,回到20多年前的這一些片段,或許可以勾勒出一個想法,來了解何謂基本"元素";但如果是一個極端理智的人,也很難了解這個元素是什麼,總是要有些痴狂執著,開始迷戀最痛苦的一點就是最後總得面對清醒過來的空虛,和被背叛的苦澀。
總之,戰爭終將結束,不管是貪婪的資本主義互相拉鋸,還是對運動本質力與美的追尋,一切都應該會從零開始,雖然那個起點的初衷早已失去。但"死忠球迷永遠在此"!
Sunday, November 27, 2011
Tuesday, July 26, 2011
Keep Walking 倫敦巴黎行走 (一)
千禧橋附近,陳衡的精神挺不錯 |
很多中年男子(別人我不確定,但我常有此念頭)都想要某種程度的逃離現況,並不是真的想要離家出走,偶爾的抽離現實也是一種脫離的方式;因為,總是覺得有一些重擔壓著你喘不氣,總是覺得未來離你愈來愈遠,總是覺得我愛的都愈來愈恨我,總是覺得我想大喊:媽的,老子不幹了!然後希望可以神遊到一個熱帶小島上,旁邊半裸的女郎餵著你醉不死人Pina Colada;殘酷的是,你真的醉不死,現實等著你清醒過來。
反正為了"逃離"這個概念,我開始在倫敦巴黎各景點之間Keep Walking,有時獨自一人,有時推著嬰兒車(當然剛滿三歲的陳衡在睡醒之間成了最佳的活動佈景),有時擺出一些奇怪的走路動作(被老大警告我離他遠一點,因為這位大叔看起來神經神經,讓他覺得非常embrass)。我挑了一些Keep Walking的照片,連續看下來,其實一點"逃離"的感覺都沒有,反而有一點帶著幽默的疲憊,旅途是累人的、負擔是累人的、走路是累人的,在一連串"累人事兒"之際,能夠幽默以對,好像也不錯。
悅哲在吃甜點時,神經大叔開始練習划手動作,對照小朋友的聰明臉孔,其實還蠻感動的 |
倫敦橋前的Wesley |
到底應該是劍橋還是康橋?以英文Cambridge的字音看來,"康橋"是對的,發音對感覺也對;如果在康河(River Cam)上泛舟是詩情畫意的情境,但把"康河"變成"劍河"好像就有一種上刀山下油鍋之感,真的有差。 所以Cambridge之所以為劍橋,還是拜了老廣之賜:"這把Cam(劍),猴犀利嗄"。但是劍橋在褪去了遊人如織的表象之後,她還是有些深沉底蘊,我推著空蕩蕩的嬰兒車走過國王學院 (King's College),劍橋旁聽生徐志摩從石鐘塔頂探頭輕語:"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旁邊正在整修的三一學院 (Trinity College),卻傳出大學者艾薩克牛頓爵士啃蘋果的聲音,在劍橋行走之際,總會聽見這些古老的幽靈在耳邊低語,當你聽到之後,快樂和滿足也一點一滴地建立,然後你就會愛上Cambridge。
國王學院前行走,Where was the kid? Was eating/playing with ice cream... |
一路上,我的小模特兒睡睡醒醒,吃吃玩玩,累了就跳上嬰兒車讓我推一下,推著十多公斤的三歲小童坐在十二年老的嬰兒車(老大出生就買了)走在有百年歷史的石板路上,凹凸不平的路面真是崎嶇難行;在倫敦的每個街頭轉角處,我都在想:好遠啊!下一站到了嗎?什麼時候能夠停下來休息一下?尤其在上坡處,推車的我得抬高下巴努力的翹起下臀部,然後用小腿加上前臂的力量用勁兒往上推行,陳衡有時會回頭看看我還在不在,當他看到我一副扭曲的怪臉,總是咯咯大笑,開心的很。這一台Aprica日本製的嬰兒車,伴隨著我兩個小孩十二年以上的成長歲月,我們推著它走過四大洲各個城市,滿載著回憶與歡樂,本想以它的耐用度應該還可以再撐個兩三年,可惜在我們離開巴黎的時候,因為一陣忙亂,竟把它遺放在旅館櫃檯;嬰兒車的終點應該就在此了,兩個小男生已經漸漸掙脫步履蹣跚的束縛,慢慢可以自己沉穩地探索這個世界,再見了,老朋友,我們會懷念你,也希望你能在巴黎享受美好的退休生活。
前行路漫長,老爹要努力 |
Keep Walking前往霍格華茲學院查看魔法蹤跡 |
在學院中的教堂地面和牆上,除了繁複的哥德式的雕飾、莊嚴的弧頂穹拱、絢麗的宗教彩繪玻璃以及精美的紋章之外,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有許多名人校友的類似墓誌銘的文字鑲刻,我擷取一段約翰洛克(John Locke,高中教科書裡出現的西方自由主義政治哲學大師-著有"政府論"):"I know there is truth opposite to falsehood that it may be found if people will & is worth the seeking" 多深沉的思考,存在一段簡潔的話語之中,然後幾百年來靜靜地躺臥在學院教堂的一個角落,於是格調與思想的傳承造就了牛津氛圍;回到台灣的大學裡卻只看到財閥把她老爸老媽的名諱拓在大樓建築上,或是政客學閥們醜不拉機的題字亂竄,所以台灣高等教育的格調與思想在何種等級已就不言可喻了。
我在哈利、榮恩與妙麗的餐桌旁努力向前走,四周的幽靈冷冷地注視著我 |
啤酒+熱巧克力+怪蛋糕的店=噁 |
上午的海德公園(Hyde Park),我們從東南角的黛安娜王妃紀念步道(The Diana, Princess of Wales Memorial Walk)進入玫瑰園,奇花異草和玫瑰叢中大群飛舞的蜜蜂,讓陳衡神經非常緊繃,不苟言笑了好一陣子,我還是勇敢的推著車在小徑中亂竄,眾多阿拉伯裔的遊客在園中拍照遊蕩,黛安娜在車禍死亡之際,陪伴在身旁的也是一位來自埃及的阿拉伯富豪;十四年後,當初在她葬禮手攜手令人憐惜垂淚的威廉與哈利,一個變成了已婚的禿頭老哥,一個變成神經兮兮臉上永遠掛著一抹惡意微笑的搗蛋小哥,還有滿倫敦的阿拉伯人搶著買禿頭老哥的過時結婚紀念品。
人、事、物不停地轉變,成長的痛處有時不在過程,而在結果當你發現當初所珍惜、愛憐、期待的人間至美變成令人厭憎的驚世怪咖,可真是會心痛到難以自處;唯一永遠不變的是Die Young的黛安娜,如月亮般皎潔的意象永遠讓人記得而成為一種符碼印記,雖然現時此地她的靈魂周遭圍了一群詭異的黑紗蒙面人,唉,老美灌輸給我們穆斯林等於恐怖份子的暗示還真是嚴重。
人、事、物不停地轉變,成長的痛處有時不在過程,而在結果當你發現當初所珍惜、愛憐、期待的人間至美變成令人厭憎的驚世怪咖,可真是會心痛到難以自處;唯一永遠不變的是Die Young的黛安娜,如月亮般皎潔的意象永遠讓人記得而成為一種符碼印記,雖然現時此地她的靈魂周遭圍了一群詭異的黑紗蒙面人,唉,老美灌輸給我們穆斯林等於恐怖份子的暗示還真是嚴重。
漫步花叢蜂群間,可愛小童正襟危坐,推車大叔若有所思 |
推車男再度抬高下巴翹起後臀,反正還有一個小的還需要我的陪伴。我們搖擺地走入金鐘樹幕,其中果有另一番光景,新生枝葉茂密地將老幹層層包覆,稀微光影隨風搖曳,唯獨不見老大身影‧‧‧,咦!人呢?‧‧‧"哇!"背後突然有人怪叫一聲,陳衡早就瞭解他老哥慣用的裝鬼伎倆,高興的跟著怪叫怪笑,只有我冷不防被嚇了一跳,但是我還是要很酷,頭也不回的冷然怒吼:"喂!你別這麼幼稚好嗎!"
Weeping Beech的陰森入口,幼稚的少年埋伏其中 |
(待續)
Wednesday, May 04, 2011
台中行與羅蘭巴特的哀悼日記
1983: 很久以前那種考前先填志願再依分數高低分發的大學聯招方式(錄取率大約在10%上下),讓我第一次來到台中。在記憶中,印象最深刻的還是:筆直中港路上全台第一家Drive Through麥當勞、擠滿了成功嶺大專兵的綠川、荒涼的國際街、在自由路上只收女生的靜宜文理學院、午夜迪斯可的翅仔舞(伴隨著Self Control的旋律,1984 by Laura Branigan)、還有一個因常去舞廳跳舞而黯然下台的前市長(曾文坡,2002割腕自殺),當然各家太陽餅招牌林立在朝馬一帶的意象總是數十年不變。現在所謂的作秀老胡、七期重劃、科博館和金錢豹都好像和我記憶裡的台中劃不上等號。
2011: 因為戀人絮語而買了羅蘭巴特的哀悼日記,文字間的酸楚流動,思緒依依的情感不著痕跡地開啟了許多記憶的開關,每個人在年少生命時程留下的許多模糊點,因為開關的開啟又再清楚浮現,逼著我們將這些點串成一條回憶路徑,最後沿著路徑翻出一頁頁早已刻意被塵封、被遺忘或是被竄改的記憶劄記,然後你總要面對吧?回憶是把已逝者(人、事、物)化為永生的第一步,對人事物的回憶都是想把記憶裡的瑣碎(或是珍寶)再放在眼前,如果能夠容忍每次躑躅在回憶路徑上的小痛大痛,是否就能把已逝的歲月再拉入現在的思緒裡真誠檢視,又或者這些回憶的痛楚其實是另外一種甜蜜,有如上癮般的自虐與自娛。
1984: 我只曾經斜躺在路思義教堂的斜牆邊,陪著年少初戀失戀的好友在夜空下啜飲烏梅酒的苦楚直到破曉爛醉,卻從未想過進入教堂聆聽領略天主的恩典撫慰,只有少年義氣的陪伴,而對於跨過門檻面對一線天灑下的天光引領茫然無感。
2010: 天光卻灑在當年醉酒青年的臉上,我們都已走進門內,思索信服天主的旨意與安排,年少時的曖昧自憐回憶早已微不足道。不惑青年們對於生命的領悟總會適時成長,雖難以稱之為圓融自在;但在我們週遭老逝的父母、離去的朋友、長大的子女和消失的夢想在再會清楚地提點我們,該是改變和順從的時候了,如果不願順從生命的流逝無常,我們只能真心服侍上帝(這是一個選項),希望得到祂的恩典與救贖。而門外,回憶裡還帶著純真魯莽的年輕人,隔著窗哀悼看著我們說再見。
1983:我還記得從建國南路的爸媽家裡坐上公車,到中崙車站,一路在高速公路上昏睡,直到后里收費站才醒轉,再一會兒到朝馬就要下車(不忘記對著一起下車土土吵吵的逢甲士校學生投注鄙夷眼光),還要轉一趟仁友客運往台中港方向,順利的話可在東海別墅下車抵達終點;但有時不順利時會看到,校門口台中榮總之前被從台中港方向直衝而下的砂石車輾過的殘破身軀,蓋著白布呈現著奇異角度,分不清男女老少,旁邊或者散落著一隻鞋、一輛扭曲的自行車(或機車),和狼藉的油汙血污;我們只好隨著人潮下車,心中揣揣,刻意偏頭走過的時候總忍不住用眼角餘光瞄去,應該不是哀悼或許還有些殘忍,然後快步離開。在從甲地移動到乙地的無聊過程中,這些意外也許是一個值得標註的插曲,會被記在某人的日記裡。
2011:兩地之間運動時間的變化所帶來的感受消長;現在很簡單啊,網路訂票,車站取票,上了橘白相間的高鐵,在還未及打盹的時間裡,烏日這個比朝馬更奇怪的地名就到了;走出車站,沒有太陽餅的標示,台中真的到了嗎?在自動門打開的時候,記憶裡的人們環列在細雨微陽的矇矓光線裡,揮手向我道別,但是我還不想遺忘,也許再過20年吧。
1983-2011: 台中的意象也是如此,從風化城、槍擊城和火燒城的冠名;從太陽餅、一心豆干、珍珠奶茶等名震天下的小食;從路思義的神秘,到古根漢的猜想,再到有如縮小版曼哈頓的七期;加上大度山高地上廢棄古堡到幽靈船10年一現的城市傳奇;此地不屬於南也不屬於北,但是南北的英雄好漢都在此周旋、爭執或消滅。我的一部分生命與這些意像糾纏共生,想要忠實回憶,卻總是被現時的的種種事件拉進歧路,想要偷偷溜走,但戒不掉。
1984: 我只曾經斜躺在路思義教堂的斜牆邊,陪著年少初戀失戀的好友在夜空下啜飲烏梅酒的苦楚直到破曉爛醉,卻從未想過進入教堂聆聽領略天主的恩典撫慰,只有少年義氣的陪伴,而對於跨過門檻面對一線天灑下的天光引領茫然無感。
2010: 天光卻灑在當年醉酒青年的臉上,我們都已走進門內,思索信服天主的旨意與安排,年少時的曖昧自憐回憶早已微不足道。不惑青年們對於生命的領悟總會適時成長,雖難以稱之為圓融自在;但在我們週遭老逝的父母、離去的朋友、長大的子女和消失的夢想在再會清楚地提點我們,該是改變和順從的時候了,如果不願順從生命的流逝無常,我們只能真心服侍上帝(這是一個選項),希望得到祂的恩典與救贖。而門外,回憶裡還帶著純真魯莽的年輕人,隔著窗哀悼看著我們說再見。
1983:我還記得從建國南路的爸媽家裡坐上公車,到中崙車站,一路在高速公路上昏睡,直到后里收費站才醒轉,再一會兒到朝馬就要下車(不忘記對著一起下車土土吵吵的逢甲士校學生投注鄙夷眼光),還要轉一趟仁友客運往台中港方向,順利的話可在東海別墅下車抵達終點;但有時不順利時會看到,校門口台中榮總之前被從台中港方向直衝而下的砂石車輾過的殘破身軀,蓋著白布呈現著奇異角度,分不清男女老少,旁邊或者散落著一隻鞋、一輛扭曲的自行車(或機車),和狼藉的油汙血污;我們只好隨著人潮下車,心中揣揣,刻意偏頭走過的時候總忍不住用眼角餘光瞄去,應該不是哀悼或許還有些殘忍,然後快步離開。在從甲地移動到乙地的無聊過程中,這些意外也許是一個值得標註的插曲,會被記在某人的日記裡。
2011:兩地之間運動時間的變化所帶來的感受消長;現在很簡單啊,網路訂票,車站取票,上了橘白相間的高鐵,在還未及打盹的時間裡,烏日這個比朝馬更奇怪的地名就到了;走出車站,沒有太陽餅的標示,台中真的到了嗎?在自動門打開的時候,記憶裡的人們環列在細雨微陽的矇矓光線裡,揮手向我道別,但是我還不想遺忘,也許再過20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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